这根刺扎在心脏里太久了,随便一点细小的牵扯就足够血肉模糊。
她并不敢去探知薛定谔的猫到底是死是活,让它一直关在盒子里,反倒成了最好的选择。
于是,最终开口,她也只敢问一句“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”。
电话铃声响起来,宋思思湿着手去够台板上的手机。
是个B市的陌生号码,但接通后,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并不陌生。
“你睡了没有?我在你房门口。”
是余一言的声音。
宋思思急匆匆地从浴缸里爬出来,胡乱擦干身上的水珠,套上睡裙就跑去开门,她甚至都忘记要查看猫眼。
来之前,余一言并没有真的想要做什么。
他只是洗漱过后酒醒了,想来看宋思思一眼,能聊上两句最好,就算是她再次让他离远点也行。
反正,只要能看她一眼就好。
但当宋思思穿成这样拉开客房的木门,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。
他从前天起就一直在勉力压制着。
她穿着银灰色的伴娘裙,对他敞开整片粉白的背脊;
她伸出一点粉嫩舌尖,舔吃混有气泡酒的草莓蛋糕;
她踮起脚尖触碰泡泡,回头对他露出微笑;
她在合照时离得很近,挽着他的臂弯;
她接过了那束白铃兰,她说她喜欢;
她在夜晚的派对上,迷迷糊糊靠上他的肩膀,她没有再疏离地叫他“余总”,而是像很多年前那样喊着“余一言”。